事实上任何学科,也只有当学科被认识到的关键变量变得易于在实验中控制时,有意义的实验才是可能的。但问题的关键是变量集并不是常数,它会随时间及被认可的理论而发生变化,当一个基于多个变量的复杂的理论被一个可用更少变量的简单的理论所取代时,范例会发生变化,一些在旧的范例中被认为是关键的变量可能在新的范例中却不存在了。在旧的范例中若缺乏对这些变量的控制会妨碍这门学科的可实验性,而在新的范例中学科则可能变得可实验了在经济学中用实验方法研究经济问题,并不是在有了实验经济学之后才开始的,岩棉保温板谈到实验经济学的历史,如果从尼古拉斯·贝努利( Nicholas Bernoulli)1728年提出的“彼得堡悖论”算起,已有两百余年的历史,但一直到20世纪60年代在经济学流行的范例中几乎都还没有实验经济学的影子,那时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之间还有很明显的界限加上长期以来人们都误认为经济学实验应尽可能地模拟现实经济,而宏观经济现象的规模使众多经济学家坚信要进行宏观经济学的可控实验是匪夷所思的。
但如果以同样的标准,天文学应该也被归为是不可实验的科学,因为天文学家不能操作行星、恒星、银河系。所以,天文学家不得不对自然界发生的现象设计出有创造性甚至是极其壮观的准实验,来绐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支持或反对有争议的理论。要组织宏观经济学实验,岩棉保温板操作财政货币政策,获得观察数据来证实或反对不同的宏观经济学理论,要么难度很大,要么在政治或伦理上存在问题。例如如果想要研究中央银行利率对国民经济的影响,总不能要求央行这个月减息三个百分点,下个月减息两个百分点来“实验”看究竟哪个更好吧。因此,到20世纪中叶保罗·萨缪尔森。
Samuelson)米尔顿·弗里德曼( Milton friedman)等众多经济学家都认为宏观经济学从本质上来说是不可实验的,其实这是对实验科学的一种误解。但上述这些争议并不适用于微观经济学,正如关于天文学不可实验的特征不适合于多数地球物理学和化学学科,可是为什么直到20世纪50年代,主流微观经济学没有寻求实验方法呢?这里的原因似乎很微妙,牵涉到经济学理论的核心。在所有的社会科学中,微观经济学的内在体系可以说是超乎寻常地完整,影响力也很大,因为它是从现实中抽象出来并使用了***化的数学技术和平衡的概念。因此,岩棉保温板长期以来主流经济学家并没有兴趣测试人类是否确实将效用***化或厂商是否将利润***化,或真正试验一下市场是否出清(至今多数人仍这样)。他们只对检验所假定事情的结果感兴趣(至今仍是),例如,检验竞争平衡的比较经济静态分析。由于的确难以保证在实验室里能满足***化或平衡的假定,所以微观经济学家通常会忽略或排斥实验室实验,不认为它们能对学科发展起什么作用。